贞观六年，太宗谓侍臣曰：“看古之帝王，有兴有衰，犹朝之有暮，皆为敝其耳目，不知时政得失，忠正者不言，邪谄者日进，既不见过，所以至于灭亡。朕既在九重，不能尽见天下事，故布之卿等，以为朕之耳目。莫以天下无事，四海安宁，便不存意。可爱非君，可畏非民。天子者，有道则人推而为主，无道则人弃而不用，诚可畏也。”魏征对曰：“自古失国之主，皆为居安忘危，处治忘乱，所以不能长久。今陛下富有四海，内外清晏，能留心治道，常临深履薄，国家历数，自然灵长。臣又闻古语云：‘君，舟也；人，水也。水能载舟，亦能覆舟。’陛下以为可畏，诚如圣旨。”
贞观六年，太宗谓侍臣曰：“看古之帝王，有兴有衰，犹朝之有暮，皆为敝其耳目，不知时政得失，忠正者不言，邪谄者日进，既不见过，所以至于灭亡。朕既在九重，不能尽见天下事，故布之卿等，以为朕之耳目。莫以天下无事，四海安宁，便不存意。可爱非君，可畏非民。天子者，有道则人推而为主，无道则人弃而不用，诚可畏也。”魏征对曰：“自古失国之主，皆为居安忘危，处治忘乱，所以不能长久。今陛下富有四海，内外清晏，能留心治道，常临深履薄，国家历数，自然灵长。臣又闻古语云：‘君，舟也；人，水也。水能载舟，亦能覆舟。’陛下以为可畏，诚如圣旨。”
贞观六年，唐太宗对身边的侍臣们说：“回顾历史上的帝王们，有的兴盛，有的衰败，就像一天之中有早晨也有傍晚，这主要都是因为他们闭塞了视听，不了解时政的得失。忠诚正直的人不敢进言，而奸邪谄媚的人却日益得宠，于是他们看不到自身的过失，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。我虽然身处深宫，无法亲眼看到天下所有的事情，所以我把这些事务交给你们来处理，把你们当作我的耳目。不要因为天下看似太平无事，四海暂时安宁，就放松警惕。需要爱护的并非君主之位，而应当畏惧的是百姓的意愿。天子这个位置，如果行得正道，人们就会推举他为主；如果无道，人们就会抛弃他，这一点确实值得畏惧。”魏征回答道：“自古以来，失去国家的君主，都是因为在安定时忘记了危险，在治理时忘记了可能发生的混乱，所以他们的统治不能长久。如今陛下拥有整个天下，内外都一片清明安宁，您能留心治理国家的道理，常常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般谨慎，那么国家的国运自然会长久昌盛。我还听过一句古话说：‘君主就像船，百姓就像水。水能载起船只，也能使船只倾覆。’陛下认为百姓值得畏惧，这确实是英明的圣旨。”
贞观六年，唐太宗对身边的侍臣们说：“回顾历史上的帝王们，有的兴盛，有的衰败，就像一天之中有早晨也有傍晚，这主要都是因为他们闭塞了视听，不了解时政的得失。忠诚正直的人不敢进言，而奸邪谄媚的人却日益得宠，于是他们看不到自身的过失，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。我虽然身处深宫，无法亲眼看到天下所有的事情，所以我把这些事务交给你们来处理，把你们当作我的耳目。不要因为天下看似太平无事，四海暂时安宁，就放松警惕。需要爱护的并非君主之位，而应当畏惧的是百姓的意愿。天子这个位置，如果行得正道，人们就会推举他为主；如果无道，人们就会抛弃他，这一点确实值得畏惧。”魏征回答道：“自古以来，失去国家的君主，都是因为在安定时忘记了危险，在治理时忘记了可能发生的混乱，所以他们的统治不能长久。如今陛下拥有整个天下，内外都一片清明安宁，您能留心治理国家的道理，常常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般谨慎，那么国家的国运自然会长久昌盛。我还听过一句古话说：‘君主就像船，百姓就像水。水能载起船只，也能使船只倾覆。’陛下认为百姓值得畏惧，这确实是英明的圣旨。”
贞观六年，太宗谓侍臣曰：“看古之帝王，有兴有衰，犹朝之有暮，皆为敝其耳目，不知时政得失，忠正者不言，邪谄者日进，既不见过，所以至于灭亡。朕既在九重¹，不能尽见天下事，故布之卿等，以为朕之耳目。莫以天下无事，四海安宁，便不存意。可爱非君，可畏非民。天子者，有道则人推而为主，无道则人弃而不用，诚可畏也。”魏征对曰：“自古失国之主，皆为居安忘危，处治忘乱，所以不能长久。今陛下富有四海，内外清晏(yàn)²，能留心治道，常临深履(lǚ)薄³，国家历数⁴，自然灵长。臣又闻古语云：‘君，舟也；人，水也。水能载舟，亦能覆舟。’陛下以为可畏，诚如圣旨。”
¹九重：君门九重，意思是深宫之内。²清晏：清和平静。³临深履薄：如临深渊，如履薄冰，意思是非常可怕、危险。⁴历数：帝王相承继的次第，就像岁月气节的先后一样。
¹九重：君门九重，意思是深宫之内。²清晏：清和平静。³临深履薄：如临深渊，如履薄冰，意思是非常可怕、危险。⁴历数：帝王相承继的次第，就像岁月气节的先后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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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六年，唐太宗对身边的侍臣们说：“回顾历史上的帝王们，有的兴盛，有的衰败，就像一天之中有早晨也有傍晚，这主要都是因为他们闭塞了视听，不了解时政的得失。忠诚正直的人不敢进言，而奸邪谄媚的人却日益得宠，于是他们看不到自身的过失，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。我虽然身处深宫，无法亲眼看到天下所有的事情，所以我把这些事务交给你们来处理，把你们当作我的耳目。不要因为天下看似太平无事，四海暂时安宁，就放松警惕。需要爱护的并非君主之位，而应当畏惧的是百姓的意愿。天子这个位置，如果行得正道，人们就会推举他为主；如果无道，人们就会抛弃他，这一点确实值得畏惧。”>魏征回答道：“自古以来，失去国家的君主，都是因为在安定时忘记了危险，在治理时忘记了可能发生的混乱，所以他们的统治不能长久。如今陛下拥有整个天下，内外都一片清明安宁，您能留心治理国家的道理，常常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般谨慎，那么国家的国运自然会长久昌盛。我还听过一句古话说：‘君主就像船，百姓就像水。水能载起船只，也能使船只倾覆。’陛下认为百姓值得畏惧，这确实是英明的圣旨。”
注释
九重：君门九重,意思是深宫之内。
清晏：清和平静。
临深履薄：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意思是非常可怕、危险。
历数：帝王相承继的次第,就像岁月气节的先后一样。>